我不知道,妙麗姐姐怎麼能那麼勇敢。當我為了輔系作業拚了命地在找尋靈感時,電影是一股壓力推擠著我不能輸。
這禮拜看了廣告組大三的學長姐作品,一個班的程度差距懸殊。我不曉得他們對於拍片上實際的概念了解多少,但身為電影人一直以來莫名的驕傲,加上處於一堆廣告人裡的獨特,我想到還未開始動工的作業,壓力油然而生。
縱使打從上了大二,對於未來的路似乎開始看不明確的我,卻仍有著身為電影人,我不能輸的念頭,尤其面對著外人時。當然,內心的疑惑要留給自己。
妙麗妳說著自己唸電影的理由,我不覺得好笑,很可愛倒是真的,好歹是一個明確而堅定的理由。
跟你一樣有著推甄生身分,若要問我為什麼唸電影,這一個推甄時每年被問爛了的問題,我答不出來。
兩年前硬掰個答案,而我現在人在這裡,看來老師對答案都還算滿意。
我必須說,我不是非要電影不可,這不代表我叛逃,或一開始就無心,否則我不會在這兒。只是,我的背景帶著我的生命,註定要走上創作的路。
高中離家,遠在那之前,我就清楚而明白確定,像這樣的思考模式只有創作,設計能收留我。而且,我愛創作受肯定時的精采,更愛小心翼翼孕育一個作品的感覺。
就像高中忙亂的兩個暑假,總在舞台的布幕降下後,還感受得到燈光炙熱的殘溫。
所以,就算離開電影,還是會在類似領域發現我的蹤跡。
眼看較熟悉的學長姐準備走出校門,離開這一個保護夢想的地方,我一直很想問,你們要去哪裡?卻沒有那個勇氣!
理由竟然是因為我明白所有可能的答案,我少了接受的堅強,像是怕滅了夢想。
每當前人開了一次門,我就對外面的世界多探了一次頭,於是在心裡多蒙上一層灰。
我還在受著保護的屋子裡,現在仍然覺得我不會輕易離開電影。就算我到現在也沒做出個足夠給自己一點點交代的東西。
最拿手的文字跟思考,加上家人給的才藝,我不曉得埋到哪去了,繼續尋找著。也許我不夠積極,但仍舊天真樂觀以為它們不會消失。
幸好十九歲的蠟燭吹熄後,我開始越來越想念它們。會出現的吧。
當妙麗跟電影預告離別,我難過了起來。
當然一方面難過少個人跟我走不容易的路,另一方面卻是難過自己。當我信誓旦旦地說著不會離開,是否下一個同樣的時刻,我會那麼勇敢清楚地做出決定,無論留下或離開。
我厭惡很多大人聽到走電影路時,不知道該做什麼回應的表情,所以我希望堅持,以為這樣可以撕破那些尷尬的面具。
然而會不會那麼堅持的走下去,或是有一天必須拉下臉來體會他們的表情?!
妳說得對!像戀愛,像結婚。妳說的衝動正是一股勇氣。我們都提起勇氣踩了上來,大家卻各自猶疑,要再提起一次勇氣跨出去,還是繼續堅持,像維繫一場得來不易的婚姻?!
我難過害怕的是,能不能夠在下一個交叉點充滿自信的果決。
妙麗,妳要記得妳的靈魂喔!我會為妳的果決鼓掌。
- Apr 12 Sat 2003 16:09
保護夢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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