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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於殘忍這種東西,我想我大方的給了自己很多。邁入第四天沒睡的昨天,我真的感覺到我的心還活著,我知道這跟我們的最後一次通話有關。
你永遠不會吝於對我說出最美好或最傷人的話,這一點我了然於心,所以電話裡我選擇用我所能夠最放肆的方式,用一種我沒見過的自己來引爆你,好讓你對我灰心,好燃燒我從你身上得到的剩餘的氧氣,好讓自己清楚原來給你的信任其實是太多,好把自己逼到沒有退路,好讓自己有轉身向下跳的勇氣。
我們一定一直都知道會這樣子收場,而我犯了一個錯,就是沒有果斷地離開,似乎沒有記取從前戀愛的教訓,總是很鄉愿的認為自己不能輕易放棄一段感情,認為自己有責任在你曾經給過的美好底下好好地待著不能離開。
上一次的爭吵過後,一回你在KTV唱了李聖傑的最近,一直到現在我都認為你一直懷抱著歌詞裡的心情,只不過那個抱著彼此卻想哭的人總是我,就像你老愛隨口嚷嚷的那句:我清楚你的明白。
是啊!我真的清楚你的明白,這是我後來不快樂的原因。我知道那個會突然單腳跪在校門口外幫我繫鞋帶的人,已經消失得一乾二淨。
我很羨慕離開後會大吵大鬧或是乾脆懷恨在心的人,起碼一種會覺得爽快,另一種會很清楚自己從當下就立即沒有愛。
好的是起碼我已經不哭了,只是偶爾會放空,意志力支撐著身體,假裝也好,真的也罷,我也可以很堅強。
借用了你的力量,我用最短的時間把自己推下懸崖,下墜的同時我確信我看見你一動也不動地站在高處,表情漠然。這將會是我唯一記得的悲傷,其他難以數計的美好就圈在墜地後的聲響裡吧。
關於殘忍,對自己殘忍,是我給予自己的最大的勇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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